第49章 私定終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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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私定終身
沈書行本以為曲甯只是興致使然, 不會真的對一個醉酒昏睡過去的人下手，但當他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外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寒顫後, 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低估了曲甯的可怕程度。
曲甯將沈書行放進浴桶後，將丫鬟備好的熱水倒進去，因為是剛提進來不久的水，還不停的往外冒著白氣兒。
水一倒進去，沈書行就忍不住哼出了聲，眉頭更是已經皺成了個八字。
“這冷水我是摻還是不摻呢。”
聽著曲甯的自言自語，沈書行只能在心裏咆哮：摻摻快摻！
“還是不了吧, 這才倒了一桶熱水，連身子都沒蓋過，夫君一定會著涼的。”曲甯提前兌過一些冷水探過水溫，這水會讓沈書行感到一瞬的燙，卻不會把他燙傷, 所以才故意說這話逗他。
沈書行雙手握成拳，臉也憋的通紅。當聽到曲甯馬上要倒第二桶水的動靜後，他連忙裝作醒了過來。
“好……好燙啊！”
“咦, 醒了？”曲甯放下水，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還在繼續演給她看的沈書行。
“我怎麽在浴桶裏？曲甯，你怎麽……怎麽能進來，快出去。”
“我？我服侍夫君沐浴啊，怎麽了, 不行嗎？”
沈書行大為震驚。
服侍？這也算是服侍？這明擺著是要殺豬啊。
“我不洗, 我要穿衣裳了。”沈書行掙紮著要起身，忽然意識到自己上半身完全光溜溜的, 他立馬又縮了回去，臉燙的不行。
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這可不行, 水已經都打來了，不洗可是白費了。”曲甯將另一桶水重新拎起來就要往裏倒，沈書行想要起身阻止，又尷尬於自己現在的處境，只能任由那盆水淋了進來，好在已經放了一會兒，不如第一桶燙了。
“我洗，我洗還不成嗎？但是你不覺得你待在這兒我洗不了嗎？”
“不覺得。”曲甯完全沒有猶豫的回答道。
“那怎麽行！”
“夫君酒還沒醒，一個人沐浴很容易暈過去，我得守著你。”曲甯拿起手邊的一盆花瓣兒，抓起一把往水裏灑。浴桶裏的熱氣兒上冒，沈書行耳朵紅的也快要滴出血來，曲甯怎麽做到氣定神閑的坐在他面前放花瓣兒的？怎麽做到的？
“我醒了，我真的醒了。”
“不，你沒醒。”
“我！”沈書行此時就是非常的後悔自己幹嘛要興沖沖的回來挑釁曲甯，為了表現出他是喝醉了耍酒瘋才將屋子弄的亂七八糟的，他也廢了好大的心思，現在看著怎麽跟笑話似的。
曲甯不會是一眼就看出來他是裝的了吧？
沒道理啊……
“想什麽呢？”曲甯彎起一只手指輕輕敲了沈書行的額頭。
“唔……沒想什麽，你別敲我。”沈書行別扭的不敢去看曲甯，也就只捂著額頭悶悶的說話。
“夫君自己再泡會兒吧，我出去了。”
“好！”沈書行高興的轉過頭，卻不見曲甯有半分要走的樣子，“你……”
“我想起還有一句話沒說。”曲甯彎下腰靠近沈書行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，“以後別喝這麽多酒了，沈花花。”
“我又……”
沈書行正想反駁，左臉就被一個柔和濕潤的唇瓣貼上。
他一口氣差點沒吸上去。
“曲甯！你又輕薄我！”
“我走啦。”曲甯得逞後歡樂的沖他搖手，很快就走了出去。
沈書行捂住心口喘氣，心跳明顯加快了。
他還沒從方才緩過神來。
**
第二日。
冬日的陽光十分溫暖，用完早膳後，曲甯和沈畫卿便陪著何艽在院中喝茶曬太陽，正聊起江南的點心時，沈府的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從遠處跑了過來。
“夫人，少夫人，小姐！不好了不好了。”
“急急忙忙的有什麽事兒？”何艽明顯收斂了方才的笑意。
“回夫人，外面來了個女子，非說是少爺的……少爺的人，要少夫人給她個交代，我們實在攔不住，就趕緊來通傳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何艽一聽是關於沈書行的事兒，下意識看了眼曲甯，曲甯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，“母親不必憂心，應當是誤會，我去看看。”
“甯兒，我隨你同去看看吧。”
“嫂嫂，我哥可只有我一個妹妹啊，難不成我還有個姐妹？她也要來裝作我哥的女人？還是說我哥他真的……”沈畫卿覺得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。
“胡說！畫卿，你先回房裏去。”何艽低聲呵斥道，而後轉頭對曲甯道：“甯兒，書行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。”
“母親，我明白。”
“又不帶我看熱鬧！”沈畫卿癟著嘴，叉著腰就走了，“哼，下回再不帶我我就真的生氣了。”
“她啊，就還是個小孩子。”何艽看著沈畫卿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，無奈的嘆了口氣。“走吧，甯兒。”
“好。”曲甯挽住何艽，面上平淡，心中卻莫名的一沈。
府門外。
綠色襖衫的女人在臺階下與幾個丫鬟推搡爭執，嘴裏還不斷的喊著：“讓我見曲甯，我要見曲甯。”
看門的小廝將門打開，何艽和曲甯恰好聽見了女人的聲音。
“先回來。”何艽冷眼掃過去。
丫鬟們都回到了何艽身後站著，女人也因為一聲停了手上動作，幾人的目光就在此交匯。
“你將你方才說的再說一次？”何艽不怒自威，女人卻反而上前走了一步，指著何艽道：“我要找曲甯，我是沈書行的女人。”
“哦？”曲甯出了聲。
“你是曲甯？”女人皺著眉看向方才說話的人，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她就是曲甯。看相貌，的確跟傳言的相同。
“怎麽？”曲甯對上女人挑釁的眼神，毫不退讓。
“甯兒。”何艽擔心的看著曲甯，口氣一改方才的嚴厲。
“母親，她既然是找我，您就別為此事憂心了，我可否將她帶進去說？畢竟在外頭人多眼雜，或許會給家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“你思慮周全，聽你的，你只要護好自己就成。”
“嗯。”
曲甯讓丫鬟先帶著何艽回去，然後再看向綠襖女人，笑著說：“進來說？”
她一直信守一個原則——先禮後兵。
女人莫名背後一寒。
曲甯將她帶到了西院的一個偏房內，這裏多是不住人的，也不會引來好奇的丫頭小廝圍觀。
“姑娘應該明白，空口白牙講話最是無用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，我說的肯定不是假話。”女人掀開杯蓋看了眼裏頭冷掉的茶水，想著潤潤喉嚨還是喝了下去，“曲甯，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給沈家難堪，畢竟我們同是沈書行的女人，我只想讓你寬容大度一些，允許我進門，哪怕是做個妾室，不然的話……”
“不然？”
“不然我就鬧的滿城皆知，讓你臉上無光，上街都會被數人指指點點，那模樣我也不用多說了，就像是——過街老鼠。”
“嗯哼。”曲甯並不覺得女人的大放厥詞是真的，現在最要緊的也不是將她打一頓讓她從實招來，而是弄清楚她的來歷，“你既然說你是沈書行的女人，便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來，至少也得讓我知道你和他如何相識的吧？”
“兩個月前，梨花園內，我們同是臺上的看客，他邀我一同聽戲，直言對我有意，而我也對他有意，我們二人又是郎才女貌，十分相配，自那次就私定了終身。而後我跟他也會常常相見，海誓山盟長滄海桑田都是他對我的許諾，曲甯，我之所以現在才找上門來，就是因為他哄著我，不讓我來鬧事兒，可我實在忍不了了，因為我跟他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！我忍不了，明明你才是後來者！”女人咽了咽口水，續道：“不過我愛他，不會為難他，只要能嫁給他，不論是妻還是妾我都接受。”
曲甯仔細聽完女人的這一番話，並沒有立即開口。
女人以為曲甯聽完了後會心中愧疚，頗為得意的偷笑了一下。
“既然如此，就叫沈書行來吧。”曲甯總算開了口。
“啊？”女人被曲甯的反應完全弄懵了，“我們女人之間的事兒，幹嘛要叫……”
“當面對質，不是更能證明你所言為真？”曲甯偏頭對菱煙道：“去叫少爺來。”
“不行，女人之間的事兒……”
“倘若是沈書行惹出來的禍，他更不應該躲在背後了。你怕什麽？”
“我怕？”女人強作鎮定。
“嘴皮子別哆嗦。”曲甯眼神冷了下來。
她從女人的反應已經能看出這是故意被人唆使來鬧事兒的了，至於是誰不想讓他們安寧，就得再探查探查了。
“兇什麽……”
沈書行揉著眼睛迷茫的走進來，看著曲甯坐在上頭，底下還坐著個從未見過的女人，更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了。
“夫君，今日府上來了位客人，她說與你是私定終身的舊識，可有這回事兒？”
私定終身的舊識？
沈書行幾乎是瞬間意識到了，這極有可能是周平生說要幫他，給他想出的法子。
因此他有些猶豫，並沒有立刻否決。
女人看到沈書行的反應，從原本的慌亂到明顯的驚喜起來。
而曲甯的眼神則是更冷了下來，她追問道：“真有此事？”
“是……是吧，或許有過的。”沈書行磕磕巴巴的回覆道。
周平生給他想的法子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法子啊。
“啪啦。”
清脆的杯子碎掉的聲音。
曲甯手裏攥著碎杯子片，臉色極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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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書行本以為曲甯只是興致使然, 不會真的對一個醉酒昏睡過去的人下手，但當他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外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寒顫後, 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低估了曲甯的可怕程度。
曲甯將沈書行放進浴桶後，將丫鬟備好的熱水倒進去，因為是剛提進來不久的水，還不停的往外冒著白氣兒。
水一倒進去，沈書行就忍不住哼出了聲，眉頭更是已經皺成了個八字。
“這冷水我是摻還是不摻呢。”
聽著曲甯的自言自語，沈書行只能在心裏咆哮：摻摻快摻！
“還是不了吧, 這才倒了一桶熱水，連身子都沒蓋過，夫君一定會著涼的。”曲甯提前兌過一些冷水探過水溫，這水會讓沈書行感到一瞬的燙，卻不會把他燙傷, 所以才故意說這話逗他。
沈書行雙手握成拳，臉也憋的通紅。當聽到曲甯馬上要倒第二桶水的動靜後，他連忙裝作醒了過來。
“好……好燙啊！”
“咦, 醒了？”曲甯放下水，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還在繼續演給她看的沈書行。
“我怎麽在浴桶裏？曲甯，你怎麽……怎麽能進來，快出去。”
“我？我服侍夫君沐浴啊，怎麽了, 不行嗎？”
沈書行大為震驚。
服侍？這也算是服侍？這明擺著是要殺豬啊。
“我不洗, 我要穿衣裳了。”沈書行掙紮著要起身，忽然意識到自己上半身完全光溜溜的, 他立馬又縮了回去，臉燙的不行。
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這可不行, 水已經都打來了，不洗可是白費了。”曲甯將另一桶水重新拎起來就要往裏倒，沈書行想要起身阻止，又尷尬於自己現在的處境，只能任由那盆水淋了進來，好在已經放了一會兒，不如第一桶燙了。
“我洗，我洗還不成嗎？但是你不覺得你待在這兒我洗不了嗎？”
“不覺得。”曲甯完全沒有猶豫的回答道。
“那怎麽行！”
“夫君酒還沒醒，一個人沐浴很容易暈過去，我得守著你。”曲甯拿起手邊的一盆花瓣兒，抓起一把往水裏灑。浴桶裏的熱氣兒上冒，沈書行耳朵紅的也快要滴出血來，曲甯怎麽做到氣定神閑的坐在他面前放花瓣兒的？怎麽做到的？
“我醒了，我真的醒了。”
“不，你沒醒。”
“我！”沈書行此時就是非常的後悔自己幹嘛要興沖沖的回來挑釁曲甯，為了表現出他是喝醉了耍酒瘋才將屋子弄的亂七八糟的，他也廢了好大的心思，現在看著怎麽跟笑話似的。
曲甯不會是一眼就看出來他是裝的了吧？
沒道理啊……
“想什麽呢？”曲甯彎起一只手指輕輕敲了沈書行的額頭。
“唔……沒想什麽，你別敲我。”沈書行別扭的不敢去看曲甯，也就只捂著額頭悶悶的說話。
“夫君自己再泡會兒吧，我出去了。”
“好！”沈書行高興的轉過頭，卻不見曲甯有半分要走的樣子，“你……”
“我想起還有一句話沒說。”曲甯彎下腰靠近沈書行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，“以後別喝這麽多酒了，沈花花。”
“我又……”
沈書行正想反駁，左臉就被一個柔和濕潤的唇瓣貼上。
他一口氣差點沒吸上去。
“曲甯！你又輕薄我！”
“我走啦。”曲甯得逞後歡樂的沖他搖手，很快就走了出去。
沈書行捂住心口喘氣，心跳明顯加快了。
他還沒從方才緩過神來。
**
第二日。
冬日的陽光十分溫暖，用完早膳後，曲甯和沈畫卿便陪著何艽在院中喝茶曬太陽，正聊起江南的點心時，沈府的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從遠處跑了過來。
“夫人，少夫人，小姐！不好了不好了。”
“急急忙忙的有什麽事兒？”何艽明顯收斂了方才的笑意。
“回夫人，外面來了個女子，非說是少爺的……少爺的人，要少夫人給她個交代，我們實在攔不住，就趕緊來通傳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何艽一聽是關於沈書行的事兒，下意識看了眼曲甯，曲甯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，“母親不必憂心，應當是誤會，我去看看。”
“甯兒，我隨你同去看看吧。”
“嫂嫂，我哥可只有我一個妹妹啊，難不成我還有個姐妹？她也要來裝作我哥的女人？還是說我哥他真的……”沈畫卿覺得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。
“胡說！畫卿，你先回房裏去。”何艽低聲呵斥道，而後轉頭對曲甯道：“甯兒，書行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。”
“母親，我明白。”
“又不帶我看熱鬧！”沈畫卿癟著嘴，叉著腰就走了，“哼，下回再不帶我我就真的生氣了。”
“她啊，就還是個小孩子。”何艽看著沈畫卿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，無奈的嘆了口氣。“走吧，甯兒。”
“好。”曲甯挽住何艽，面上平淡，心中卻莫名的一沈。
府門外。
綠色襖衫的女人在臺階下與幾個丫鬟推搡爭執，嘴裏還不斷的喊著：“讓我見曲甯，我要見曲甯。”
看門的小廝將門打開，何艽和曲甯恰好聽見了女人的聲音。
“先回來。”何艽冷眼掃過去。
丫鬟們都回到了何艽身後站著，女人也因為一聲停了手上動作，幾人的目光就在此交匯。
“你將你方才說的再說一次？”何艽不怒自威，女人卻反而上前走了一步，指著何艽道：“我要找曲甯，我是沈書行的女人。”
“哦？”曲甯出了聲。
“你是曲甯？”女人皺著眉看向方才說話的人，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她就是曲甯。看相貌，的確跟傳言的相同。
“怎麽？”曲甯對上女人挑釁的眼神，毫不退讓。
“甯兒。”何艽擔心的看著曲甯，口氣一改方才的嚴厲。
“母親，她既然是找我，您就別為此事憂心了，我可否將她帶進去說？畢竟在外頭人多眼雜，或許會給家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“你思慮周全，聽你的，你只要護好自己就成。”
“嗯。”
曲甯讓丫鬟先帶著何艽回去，然後再看向綠襖女人，笑著說：“進來說？”
她一直信守一個原則——先禮後兵。
女人莫名背後一寒。
曲甯將她帶到了西院的一個偏房內，這裏多是不住人的，也不會引來好奇的丫頭小廝圍觀。
“姑娘應該明白，空口白牙講話最是無用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，我說的肯定不是假話。”女人掀開杯蓋看了眼裏頭冷掉的茶水，想著潤潤喉嚨還是喝了下去，“曲甯，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給沈家難堪，畢竟我們同是沈書行的女人，我只想讓你寬容大度一些，允許我進門，哪怕是做個妾室，不然的話……”
“不然？”
“不然我就鬧的滿城皆知，讓你臉上無光，上街都會被數人指指點點，那模樣我也不用多說了，就像是——過街老鼠。”
“嗯哼。”曲甯並不覺得女人的大放厥詞是真的，現在最要緊的也不是將她打一頓讓她從實招來，而是弄清楚她的來歷，“你既然說你是沈書行的女人，便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來，至少也得讓我知道你和他如何相識的吧？”
“兩個月前，梨花園內，我們同是臺上的看客，他邀我一同聽戲，直言對我有意，而我也對他有意，我們二人又是郎才女貌，十分相配，自那次就私定了終身。而後我跟他也會常常相見，海誓山盟長滄海桑田都是他對我的許諾，曲甯，我之所以現在才找上門來，就是因為他哄著我，不讓我來鬧事兒，可我實在忍不了了，因為我跟他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！我忍不了，明明你才是後來者！”女人咽了咽口水，續道：“不過我愛他，不會為難他，只要能嫁給他，不論是妻還是妾我都接受。”
曲甯仔細聽完女人的這一番話，並沒有立即開口。
女人以為曲甯聽完了後會心中愧疚，頗為得意的偷笑了一下。
“既然如此，就叫沈書行來吧。”曲甯總算開了口。
“啊？”女人被曲甯的反應完全弄懵了，“我們女人之間的事兒，幹嘛要叫……”
“當面對質，不是更能證明你所言為真？”曲甯偏頭對菱煙道：“去叫少爺來。”
“不行，女人之間的事兒……”
“倘若是沈書行惹出來的禍，他更不應該躲在背後了。你怕什麽？”
“我怕？”女人強作鎮定。
“嘴皮子別哆嗦。”曲甯眼神冷了下來。
她從女人的反應已經能看出這是故意被人唆使來鬧事兒的了，至於是誰不想讓他們安寧，就得再探查探查了。
“兇什麽……”
沈書行揉著眼睛迷茫的走進來，看著曲甯坐在上頭，底下還坐著個從未見過的女人，更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了。
“夫君，今日府上來了位客人，她說與你是私定終身的舊識，可有這回事兒？”
私定終身的舊識？
沈書行幾乎是瞬間意識到了，這極有可能是周平生說要幫他，給他想出的法子。
因此他有些猶豫，並沒有立刻否決。
女人看到沈書行的反應，從原本的慌亂到明顯的驚喜起來。
而曲甯的眼神則是更冷了下來，她追問道：“真有此事？”
“是……是吧，或許有過的。”沈書行磕磕巴巴的回覆道。
周平生給他想的法子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法子啊。
“啪啦。”
清脆的杯子碎掉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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